林默正在厨房忙碌,系着苏婉买的草莓围裙,动作略显笨拙却格外认真。平底锅里煎着嫩黄色的蛋,旁边小锅里炖着的鸡汤咕嘟冒泡,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医生说苏婉贫血,得多补补。
苏婉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笑:“你这煎蛋都快糊了,确定能吃吗?”
林默回头瞪了她一眼,语气却软得像棉花:“就你嘴挑,快回沙发坐着去,油烟大。”
话音刚落,门铃突然响了。
苏婉挑眉:“这时候会是谁?”
林默擦了擦手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掠过毫不掩饰的厌恶:“章柏之?你怎么来了?”
章柏之穿着紧身裙,妆容精致,手里拎着个名牌包,笑盈盈地往屋里探:“听说苏婉怀孕了?我来看看她呀,毕竟……我们以前也是朋友。”
“朋友?”林默侧身挡住门口,语气冷得像冰,“我可不记得有你这样‘朋友’——一边缠着我,一边换着男友约会,现在又想来打什么主意?”
章柏之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即又柔声道:“林默,你怎么这么说?我就是真心来探望苏婉的……”
“不必了。”林默打断她,“我们家不欢迎你,请回吧。”
“林默!”章柏之提高了声音,“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初若不是我……”
“当初?”林默眼神更冷,“当初你脚踏几条船被拆穿,是谁帮你压下去的?现在还想来攀关系?我告诉你,苏婉现在需要静养,你要是敢打扰她,别怪我不客气。”
屋里的苏婉听着动静,走了出来,轻轻拽了拽林默的衣角:“让她走吧,别影响了心情。”
章柏之看到苏婉,眼睛亮了亮,想往里冲:“婉婉,你看林默这态度……”
林默一把将她推了出去,“砰”地关上大门,还反锁了。
苏婉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气着了?”
林默深吸一口气,转身握住她的手,语气缓和下来:“没事,让你受影响了。”
苏婉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她那样的人,不值得你动气。对了,我的煎蛋呢?再不吃真要糊成炭了!”
林默这才想起锅里的蛋,手忙脚乱地冲回厨房,留下苏婉靠在门上偷笑——看来,某人醋劲上来,比谁都厉害。
林默的吻来得又急又沉,带着未散的戾气和后怕,将苏婉圈在怀里时,手臂收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苏婉起初愣了愣,随即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划过他紧绷的后颈——她懂他的在意,也懂刚才那瞬间的烦躁里藏着多少维护。
吻到两人都有些缺氧,林默才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哑得厉害:“抱歉,让你撞见这种事。”
苏婉仰头看他,指尖轻轻蹭过他的眉骨,忽然笑了:“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她踮脚在他唇角印了个轻吻,语气带着点自嘲,“刚才躲在门后偷偷捏着拳头,现在想想真是不懂事——你家大业大的,身边有几个莺莺燕燕也正常,我不该往心里去。”
林默的眉瞬间拧成了疙瘩,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认真:“什么家大业大女人多?苏婉,你听着——从始至终,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他顿了顿,声音放软,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吃醋是好事,说明你在乎我。但不许说这种傻话,什么莺莺燕燕?在我眼里,她们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苏婉被他严肃的样子逗笑,往他怀里缩了缩:“知道啦,那我收回刚才的话。”她抬头咬了咬他的下巴,“不过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得第一时间把人轰走,不许让我多看一眼,不然……”
“不然怎样?”林默低笑,捏了捏她的脸颊。
“不然我就把你藏酒柜里的那瓶82年拉菲,给你兑可乐喝。”
林默失笑,重新吻住她,这次的吻温柔得像淌过心尖的水——原来吃醋的模样,也能让他觉得甜。
林默的吻还带着余温,苏婉却忽然推开他,指尖抵在他胸口,眼神里的笑意淡了些:“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她轻轻哼了声,指尖在他衬衫纽扣上划着圈,“那上周在酒会给你递香槟的张小姐,前个月送你袖扣的李秘书,还有……”
林默的动作顿住,喉结滚了滚,没接话。
苏婉抬眼望他,眼底带着点自嘲的笑:“我知道,她们是你的生意伙伴,是工作往来,可林默,你不能当我看不见。”她收回手,往旁边退了半步,“你家大业大,身边围着人很正常,我不该较真的,是吧?”
林默伸手想拉她,被她避开了。他看着她眼底的落寞,忽然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她们不一样。”
“是不一样,”苏婉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气,“有的想合作,有的想攀附,可你明明可以推开的,却总留着三分余地。”她抬头看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该懂事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林默的眉拧得更紧,语气沉下来:“我没让你假装。”他上前一步,强行把她拽回怀里,力道大得让她发疼,“那些人对我来说,和墙上的画、桌上的花瓶没区别。我留余地,是为了生意,不是为了她们。”
苏婉在他怀里挣了挣,没挣开,只能闷闷地说:“可我看着不舒服。”
“不舒服就说,”林默低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硬邦邦的,“以后我让助理挡着,谁再往前凑,直接拉黑。”他顿了顿,补充道,“下周把张总那边的合作转出去,李秘书……让她换部门。”
苏婉愣住,抬头看他:“你不用这样……”
“我愿意。”林默打断她,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总不能让我的小姑娘受委屈。”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刚才的话算我没说,我身边不止有你,还有一堆要处理的麻烦,但你是唯一放在心上的。”
苏婉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那点委屈忽然就散了。她往他怀里靠了靠,闷闷地说:“那82年的拉菲,暂时先不兑可乐了。”
林默低笑出声,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原来,处理那些莺莺燕燕的麻烦,比签千万合同还让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