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朱元璋这小子,和我一样懂‘乱世之中,实力说话’。他投奔郭子兴后,不满足于做个将领,主动回乡招兵买马,打造自己的班底;我在董卓之乱后,不依附袁绍、袁术,自己招兵讨贼,都是‘不甘人下’的主。
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和我‘奉天子以令不臣’,都是‘藏拙待机’的好法子——不早早称帝,避免成为众矢之的,这点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但他比我‘狠’:我杀吕布、诛孔融,却还留着荀彧、郭嘉这些谋士;他倒好,功臣、贪官、甚至无辜之人,只要威胁到他的皇权,一律杀掉,连‘狡兔死,走狗烹’都做得这么彻底,我都得佩服他的‘决绝’。
不过他也有不如我的地方:我能容张绣那样的降将,也能重用张辽那样的异姓将领,懂得‘为我所用’;他却对降将、功臣一概猜忌,杀来杀去,最后身边只剩一群唯唯诺诺的人,哪有‘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气度?还有,我虽没称帝,却为曹丕奠定了基础;他称帝后,却没解决好‘继承人’和‘藩王’的问题,让儿子夺了孙子的皇位,这就是‘顾前不顾后’,比我差远了。”
唐太宗李世民:“朱元璋知民间疾苦,登基后轻徭薄赋、整顿户籍,让百姓休养生息,此乃明君之识;他废除丞相,强化皇权,也见其治国魄力,这点与朕‘精简机构、理顺权责’有相通之处。
但他最大的错,在‘君臣关系’上走了极端。朕当年重用房玄龄、杜如晦,甚至能容魏征直言进谏,靠的是‘信任与制衡’;他却因猜忌,设锦衣卫监视百官,动辄株连,把‘君臣相得’变成‘君臣相防’。蓝玉本是难得的将才,若能像朕用李靖、李积那样‘用其长、制其短’,何至于杀之而后快?
还有立储,朕当年虽有‘玄武门之变’,但终究是在皇子间权衡;他因太子朱标早逝,直接跳过儿子立皇太孙,又为保皇太孙杀尽武将,却没削藩王兵权,这是‘顾头不顾尾’——朕早就看透,‘江山稳固’靠的是制度,不是杀戮,他用‘杀’解决问题,不过是饮鸩止渴。”
宋太祖赵匡胤:“咱哥俩都靠军队起家,他从义军小卒做到统帅,我从后周将领黄袍加身,都懂‘兵权在手,天下我有’的道理。但在‘收兵权’上,咱比他体面多了——我‘杯酒释兵权’,给石守信等人厚禄良田,让他们安享晚年,既收了权,又保了君臣情分;他倒好,用‘谋反’罪名把功臣一锅端,手段太狠,吃相难看。
治国上,他重农抑商、打击豪强,和我‘奖励农桑、抑制兼并’思路一致;但他‘重武轻文’(前期依赖武将打天下,后期虽兴科举却严刑治吏),我‘重文抑武’,路子不同,各有得失。不过他设锦衣卫搞特务政治,这比我用‘文官治国’风险大多了——特务只对皇帝负责,没了约束,迟早会乱政,而文官集团虽有党争,却能互相牵制,更稳当。
最可惜的是,他明明知道‘藩王分权’是隐患(当年他自己就是靠乱世起兵),却还分封儿子当藩王,给他们兵权,这和唐朝‘安史之乱’的根源有啥区别?我当年把兵权收归中央,让将领‘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虽然后来军队战斗力弱了,但至少没出藩王叛乱,他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元世祖忽必烈:“朱元璋能推翻我大元,并非我朝军力不济,而是元末吏治腐败、天灾不断,失了民心。他提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靠的是‘民族大义’收拢汉人,这点确实比我朝后期那些皇帝懂‘攻心’——我当年入主中原,虽推行‘汉法’,却没彻底弥合民族隔阂,给了他可乘之机。
论治国,他‘丈量土地、编制黄册’,和我朝‘括户定税’思路一样,都是为了理清赋税、稳定统治;但他对蒙古人、色目人的打压,太过偏激——我朝虽有‘四等人制’,却也重用汉人官员(如刘秉忠、郭守敬),他却一味‘排胡’,少了‘兼容并包’的格局,难成真正的‘大一统’。
再说军事,他创立‘卫所制’,让士兵屯田自给,和我朝‘军户制’类似,都是为了减轻财政负担;但他晚年杀尽武将,导致明朝初期军事人才断层,面对北元残余势力只能被动防御,这比我当年派伯颜、阿术横扫江南的魄力差远了。说到底,他是‘打天下’的好手,却不是‘守天下’的全才。”
明成祖朱棣:“父皇打天下时,‘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战略,‘鄱阳湖之战’以少胜多的谋略,都是真本事,为大明打下了根基,这点我服。他整顿吏治、打击贪腐,让百姓能安稳过日子,也是真真切切的功绩。
但他晚年的猜忌与杀戮,实在是大明的隐患。胡惟庸案杀了那么多文官,蓝玉案杀了那么多武将,到我起兵‘靖难’时,建文帝身边竟没一个能打仗的将领,只能用李景隆那样的草包,这都是父皇‘一刀切’的错!
还有他的制度设计:废除丞相,让皇帝直接管六部,虽强化了皇权,却也让皇帝累死——我后来设‘内阁’帮着处理政务,就是补他的缺;分封藩王,却没定好‘藩王权力边界’,既让藩王有兵权,又怕藩王造反,这才给了我‘清君侧’的借口。他若当年能像汉武帝‘推恩令’那样削藩,或像唐太宗那样让藩王‘只享禄、不掌兵’,何至于有后来的‘靖难之役’?
不过说到底,父皇的‘铁腕’给了我启示:皇权必须牢牢抓在手里,无论是文官还是藩王,都不能让他们威胁皇位。我五征蒙古、派郑和下西洋,既是为了完成他未竟的‘稳固边疆’之志,也是为了证明,我比他更懂‘刚柔并济’——既要用铁腕保皇权,也要用功业服天下。”
清圣祖玄烨:“朱元璋以布衣起家,却能统一全国、建立制度,这份坚韧与魄力,古今少有。他‘轻徭薄赋’‘兴修水利’,让明末战乱后的百姓得以恢复,和朕‘滋生人丁,永不加赋’的思路一致,都是懂‘民心是根本’。
论集权,他废除丞相、设立锦衣卫,和朕‘削弱议政王大臣会议权力、加强南书房作用’异曲同工,都是为了把权力收归皇帝;但他‘严刑峻法’‘株连过广’,不如朕‘宽严相济’——朕也杀鳌拜、平三藩,但只诛首恶、不牵连无辜,这样既能震慑反对者,又能保住人心。
他最大的失误,在‘藩王政策’和‘继承人安排’上。分封藩王却不限制兵权,导致儿子夺权;立皇太孙却没做好铺垫,杀尽功臣反而让皇太孙孤立无援。朕当年擒鳌拜、平三藩,后来又立太子、废太子,深知‘江山传承’不能只靠杀戮,得靠制度和人心——朕设‘秘密立储’,就是吸取他的教训,避免皇子争位、朝局动荡。
还有他对边疆的治理,只盯着中原,对蒙古、西藏的控制不够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