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结局,被腰斩于咸阳街市,三族被灭——朕每次想到这里,就会提醒自己,权力这东西,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能伤人,也能伤己。李斯当年若能像石守信他们一样,功成名就后主动交出权力,哪怕回上蔡老家牵黄犬、逐狡兔,也能安享晚年。可他偏要攥着权力不放,最后连自己的命都攥没了。朕的大臣们,若敢学李斯‘贪权恋位’,朕虽不会像秦始皇那样腰斩他们,但也会让他们‘致仕还乡’,绝不让他们有危害社稷的机会。”
宋太宗赵光义(宋)
“李斯这等人,有‘经世之才’,却无‘立身之节’,可叹亦可戒。朕兄太祖当年‘杯酒释兵权’,定‘重文抑武’之策,为何?正因李斯的教训——他帮秦始皇把权力攥得紧,却没防住身边的小人,最后栽在赵高手里;而五代时的节度使,个个手握兵权,却常被身边人怂恿着谋反,这都是‘权柄无约束’的祸。
朕如今完善科举制,让更多寒门子弟入朝为官,就是要学李斯‘选贤任能’的思路,但要改他‘任人唯亲’的毛病——李斯当年虽举荐过人才,却也打压过韩非,说到底还是怕别人抢了他的位置。朕用人,不管出身高低,只看能力品行,像寇准那样敢直言进谏的,朕就重用;像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朕绝不姑息。
还有郡县制,李斯定的制度好,可秦朝的郡守权力太大,说反就反。朕在地方设‘通判’,让通判监督知州,凡知州签的公文,必须通判副署才能生效——这就是给地方官加一道‘锁’,不让他们有机会像李斯那样,为了权位搞小动作。李斯临刑前说‘欲牵黄犬逐狡兔’,早干嘛去了?他若能像朕手下的吕端那样,‘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在沙丘之变时守住底线,何至于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元世祖忽必烈(元)
“李斯这中原谋士,懂‘治汉地’的法子,却不懂‘守天下’的门道。咱当年入主中原,为啥要沿用郡县制、学汉法?就是看他帮秦始皇用这法子把中原治得服服帖帖——要是还像蒙古草原那样搞部落制,中原这么大的地盘,根本管不住。
可他的毛病也不少:一是‘太刚’,焚书坑儒硬压百姓,结果秦朝十几年就亡了;咱治汉地,就不敢这么来,咱设宣政院管西藏,设澎湖巡检司管台湾,又让汉臣帮着定律法,就是要‘刚柔并济’,不让百姓造反。二是‘太蠢’,跟赵高这种阉人合作,最后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咱身边虽也有蒙古贵族、色目大臣,但咱让他们相互牵制,像阿合马虽会理财,咱也派汉人官员盯着他,绝不让他有机会像赵高那样弄权。
李斯要是生在咱大元,敢像当年那样改遗诏、乱朝政,咱可不会像胡亥那样腰斩他——直接把他扔到草原上喂狼,让他知道咱蒙古人的规矩:背叛主子、祸乱天下,就没好下场!”
明太祖朱元璋(明)
“朕出身贫寒,当年在皇觉寺当和尚时,就听老和尚说过李斯的故事——说他是‘秦朝的奸臣’,是‘亡国的祸根’。后来朕起兵反元,读了《秦史》,才知道李斯不仅是奸臣,还是个‘有才的奸臣’——这种人,比无才的奸臣更可怕。
李斯定的郡县制,朕用了;他定的律法框架,朕也用了——但朕改了他最错的地方:他让相权过大,朕就废了丞相,设六部,让六部直接对朕负责;他让宦官不得干政,却没防住赵高,朕就立下铁牌,‘内臣不得干预政事,预者斩’。朕为什么这么做?就是因为李斯的教训太深刻了——一个权臣,再加上一个宦官,就能毁掉一个王朝。朕登基后,杀胡惟庸、斩蓝玉,就是要让大臣们知道,‘谋私’的下场比李斯还惨!
再说焚书坑儒,李斯当年说‘偶语《诗》《书》者弃市’,结果把天下的文化典籍烧了大半,连孔家的藏书都差点没保住。朕虽然也搞过‘文字狱’,但那是为了打击‘反明复元’的逆党,不是为了烧典籍。朕还派人编纂《永乐大典》(注:此处为结合朱元璋对文化的态度调整,实际《永乐大典》为朱棣时期编纂,核心为体现对典籍的重视),就是要保住天下的文化,不让李斯的错再犯。
李斯最后被腰斩时,说‘牵黄犬逐狡兔’——朕看他就是活该!他为了保丞相之位,连扶苏都敢杀,连秦朝的江山都敢卖,这种人,死十次都不够。朕的大臣们,若有人敢学李斯‘贪权、附逆、害忠良’,朕定让他比李斯死得更惨,不仅要腰斩,还要株连九族,让天下人都知道,‘不忠社稷者,必无好下场’!”
明成祖朱棣(明)
“李斯之功,在‘立规’;李斯之过,在‘失忠’。朕当年靖难,为何能成功?正因建文帝身边缺个‘懂规矩、敢担当’的大臣——若有李斯那样‘定制度、理朝政’的能臣,建文帝也不至于把削藩之事搞得一团糟。朕登基后,重修《永乐大典》,为何?正因李斯‘焚书’太蠢——他以为烧了书就能统一思想,实则是毁了文化根基。《永乐大典》收录天下典籍,就是要让文化传承下去,让天下人都知‘大一统’的道理,这比‘焚书’高明百倍。
可李斯的‘失忠’,朕最不齿。始皇帝待他恩重如山,他却在关键时刻背叛,改遗诏、杀扶苏——这跟当年建文朝的方孝孺比,差得太远!方孝孺虽固执,却敢为建文帝死节,而李斯只为自己的相位,连社稷都能卖。朕用人,宁用‘忠而拙’的,不用‘能而奸’的——像姚广孝那样,虽为僧人,却能帮朕定计靖难,且功成后不贪权位,这才是良臣;而李斯那样的,纵有天大本事,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再说制度,李斯的郡县制,朕沿用了,但设了‘巡抚’‘总督’,让他们巡查地方、节制三司——这就是学李斯的‘集权’,又补了‘地方无统管’的漏。李斯若生在永乐朝,敢像当年那样附逆弄权,朕定让他比腰斩更惨,不仅夷三族,还要把他的罪行刻在碑上,让万世唾骂!”
清圣祖康熙(清)
“朕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一辈子都在和‘权臣’‘藩王’打交道,所以最懂李斯的‘功’与‘过’。李斯的‘功’,在于他为‘大一统’王朝定了‘规矩’——从文字到度量衡,从郡县制到律法,后世无论汉唐宋明,都在他的框架内修补,可见其远见。朕当年平定三藩、收复台湾、签订《尼布楚条约》,就是在学李斯‘谋长远’——不仅要统一土地,还要统一制度、统一人心。
但李斯的‘过’,也在于他‘谋私’大于‘谋国’。他在沙丘之变中,明知胡亥昏庸,却因为怕丢了相位,就附逆赵高——这就像鳌拜当年,明知朕已亲政,却因为怕丢了兵权,就结党营私。朕当年智擒鳌拜,就是要防‘李斯之祸’——权臣一旦有了‘私念’,就会危害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