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长孙无忌想辞掉宰相之位,朕不准,就是觉得他有萧何‘不恋权’的清醒。
最后是‘不避嫌’。韩信是萧何举荐的,后来韩信被疑谋反,萧何却主动帮吕后设计除韩信——他知道,‘保汉朝稳定’比‘保私交’重要,‘避谋反嫌疑’比‘顾念旧情’重要。朕当年处理侯君集谋反案时,也想起萧何:作为臣子,不能因私谊而忘公义,不能因避嫌而误国事。侯君集是朕的旧部,可他谋反,朕还是得杀他,这跟萧何除韩信是一个道理——江山为重,私交为轻。
萧何的一生,告诉所有臣子:什么是‘君臣之道’?就是‘皇帝放心,百姓安心,自己清心’。朕若有萧何这样的臣子,何愁‘贞观之治’不长久?”
唐玄宗李隆基(唐·开元年间)
“朕开创‘开元盛世’,常以萧何为‘臣子标杆’,尤其佩服他‘不贪权、知进退’。萧何当相国时,刘邦多次试探,他要么自污名节,要么推荐接班人,从没想过‘把权力攥在手里’,这份清醒,太难得了。
朕重用姚崇、宋璟,就是希望他们做‘开元的萧何’。姚崇提出‘十事要说’,帮朕定开元施政方向,像萧何定《九章律》;宋璟严明吏治、不徇私情,像萧何守关中那样‘稳’。可后来朕糊涂了,重用李林甫、杨国忠,他们哪有萧何的分寸?李林甫‘口有蜜,腹有剑’,杨国忠贪权误国,把朝政搅得一团糟——这时候才明白,萧何那样‘功高不骄、权重不贪’的臣子,真是可遇不可求。
萧何‘月下追韩信’,是为汉朝找‘能打仗的将’;朕当年重用郭子仪、李光弼,也是想为唐朝找‘能守边疆的帅’。可惜啊,朕没守住萧何的‘初心’,后期沉迷享乐,忘了‘江山要靠稳扎稳打,臣子要靠选贤任能’——若能一直学刘邦信萧何那样信贤臣,‘安史之乱’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宋太祖赵匡胤(宋)
“萧何这汉子,有本事,更有脑子——他懂‘怎么做事’,更懂‘怎么让皇帝放心做事’。朕最佩服他‘自污名节’那一招,比朕的‘杯酒释兵权’还妙!
朕登基前,见多了‘功高震主’的悲剧——后唐的郭崇韬、后汉的史弘肇,哪个不是能征善战的功臣?可最后都因‘皇帝疑心’而死。萧何倒好,刘邦怀疑他,他不辩解、不反抗,反而故意占百姓田地、收受贿赂,把自己的‘名声’搞臭——这一招太聪明了!皇帝怕什么?怕臣子‘得民心、有威望’,怕臣子‘清正廉洁’到让百姓只知有臣、不知有君。萧何自污名节,就是告诉刘邦:‘陛下放心,我萧何贪财好利,没心思谋反,也没本事让百姓跟我走。’
朕的‘杯酒释兵权’,其实也是学萧何的‘示弱’——石守信、高怀德他们手握兵权,朕怕他们谋反,又不想杀他们,就请他们喝酒,让他们‘主动交兵权、去享富贵’。这跟萧何‘自污名节’的道理一样:都是‘用小损失换大安全’,用‘放弃部分利益’换‘君臣相安’。
还有萧何‘守关中’的本事,也值得朕学。朕定都开封后,让赵普主持后方政务,就是希望他能像萧何那样——朕在前线打仗,他能把后方打理得井井有条,粮不断、兵不缺、民心不乱。赵普虽有萧何之才,却少了萧何的‘低调’——他晚年喜欢收礼,还跟大臣争权,朕不得不罢他的相,这就是他不如萧何的地方。
朕常跟赵普说:‘你要学萧何,做宰相要“稳”,要“让”,要“忍”。稳,就是把制度定好,不瞎折腾;让,就是把功劳让给皇帝,把机会让给同僚;忍,就是忍住贪念,忍住权欲。’可惜啊,能做到萧何这般的,千古没几人。”
宋太宗赵光义:“萧何的‘远见’,能少打十年仗”
“我哥当年‘杯酒释兵权’,是怕功臣乱政,可治理天下,还得靠萧何那样有‘长远眼光’的人。他在刘邦还没称帝时,就先把秦朝的典籍收起来,研究郡县制、赋税律——知道将来治天下得用这些。我灭北汉、征辽国时,最缺的就是这种‘未雨绸缪’的人:前方打仗,后方总出乱子,要么粮草跟不上,要么地方官贪腐,要是有个萧何,能提前把粮草储够、把地方管严,我也不至于在高粱河吃败仗。萧何定的律法,兼顾‘严’和‘仁’,我让李昉编《太平御览》,也特意收录他的治国法子——打仗靠勇,治世靠谋,萧何的谋,能抵十万兵。”
元世祖忽必烈:“萧何的‘接地气’,能治乱世根”
“我从蒙古入主中原,最头疼的就是不懂汉地治理——草原的法子在中原不管用。萧何当年在汉中,不搞虚头巴脑的政策,只抓‘种地、纳粮、定规矩’三件事,老百姓能看懂、能受益,才愿意跟着干。我重用郭守敬、阿合马,就是让他们学萧何:搞‘农桑辑要’教百姓种地,定‘盐税制度’理清财政,不折腾、不蛮干。萧何懂‘入乡随俗’,我也改蒙古旧制,用汉法管汉地——不管是汉是蒙,老百姓要的都是能让他们安稳过日子的官,萧何就是这样的官。”
明太祖朱元璋(明)
“萧何是‘忠臣’,也是‘能臣’,但朕若有萧何这样的臣子,既要用他,也要防他——不是朕多疑,是江山安危容不得半分马虎!
朕佩服萧何‘收存秦典’‘制定汉律’的本事——他知道‘治国要靠制度,不是靠蛮力’。朕登基后,让李善长主持编订《大明律》,让朱升整理全国户籍,就是学萧何的样子,想为大明打下‘制度根基’。萧何制定的《九章律》,删了秦朝的苛法,加了民生条款,这点朕也学了——《大明律》虽严,却也规定‘民年七十以上,免徭役’‘禁止官员强占民田’,就是怕重蹈秦朝‘苛法亡天下’的覆辙。
可朕也警惕萧何‘权太重’的问题。刘邦让萧何守关中,给他‘便宜行事’的权力,甚至允许他‘自行征兵、筹粮’——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反了!萧何虽忠,可他的权力太大了,大到能左右汉朝的存亡。朕登基后,废丞相、设六部,就是怕再出一个‘萧何式’的权臣——相权太大,就会威胁皇权,就会有‘赵高乱政’‘王莽篡汉’的风险。李善长虽有萧何之才,朕却不敢让他像萧何那样‘独掌相权’,后来他因‘胡惟庸案’被牵连,也跟他‘权欲太重’有关。
还有萧何‘助诛韩信’,朕觉得他做得对——臣子要‘忠君’,就要‘为君分忧’,就要‘除君之患’。韩信有反心,萧何帮刘邦除了他,这是‘忠臣该做的事’。朕当年杀胡惟庸、蓝玉,也是为了大明的安危,为了朱家的江山——若有臣子像韩信那样‘功高震主’,又像萧何那样‘有能力除患’,朕会重用他;可若有臣子像韩信那样‘有反心’,或像萧何那样‘权太重’,朕也绝不会手软。
萧何是个好臣子,但他的时代过去了。朕的大明,不需要‘权倾朝野的萧何’,只需要‘忠于皇权、恪守本分的能臣’——这不是朕苛刻,是江山社稷,容不得半点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