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以法家集权视角看“直谏之臣”
“此等臣子,有才却无矩,用之则乱权,弃之亦可惜,终究是不可留。”
“他编《隋书》总结亡国教训,懂‘民心可载舟亦可覆舟’,倒有几分治世眼光,比我手下只会喊‘陛下圣明’的博士强些——若让他帮我整理六国典籍,或许能挖出些治国的法子。他劝李世民‘轻徭薄赋’,也合我‘统一后需稳民心’的思路,我当年修长城、建驰道,虽耗民力,却也是为了万世基业,若有他在,或许能帮我算清‘民力极限’,少些民怨。”
“但他最大的错,是‘敢逆皇权’。我治天下靠的是‘法、术、势’,臣子当‘令行禁止’,哪容得他在朝堂上跟皇帝硬刚?李世民让他‘犯颜直谏’,是自损威严——皇帝说的话,就算有瑕疵,也该私下调整,哪能让臣子当众挑错,让天下人觉得皇帝‘不如臣明’?他还敢管皇帝‘嫁公主、修宫殿’,这是越界!我当年焚书坑儒,就是为了禁绝‘以古非今、妄议朝政’的风气,魏徵这性子,要是生在秦朝,早按《秦律》定个‘大不敬’之罪,扔进骊山修陵了。”
“再说他举荐的人还会谋反,可见‘识人不明’。我用李斯、蒙恬,都是知根知底、绝对听话的臣,哪会像李世民那样,让一个‘敢顶皇帝’的人举荐官员?忠臣得‘忠’在‘顺’上,不是‘忠’在‘挑错’上,魏徵这种‘以谏为忠’的臣子,只会乱了皇权的规矩,留着迟早是祸患。”
汉高祖刘邦:“这小子敢说,但得先敲碎他的硬骨头”
“魏徵这老小子,对着李世民敢争嫁妆、敢拦修宫殿,连‘陛下你不如早年英明’的话都敢说,这份胆气,比我手下的樊哙还冲——樊哙顶多是敢在鸿门宴上闯帐,魏徵是敢指着皇帝鼻子说‘你错了’。但他也太不懂‘君臣分寸’了!我当年要是有这么个大臣,先不说他谏的对不对,就冲他在朝堂上让我下不来台,我先把他扔大牢里反省几天,磨磨他的傲气。
不过话说回来,他谏的‘轻徭薄赋’‘任人唯贤’,倒跟萧何给我提的主意差不多,都是实在话。但他不该‘死谏’——我手下的张良,劝我别封六国后裔,从来都是‘引经据典、慢慢说理’,既让我听进去,又不丢我的面子。魏徵倒好,上来就硬刚,李世民能忍他,换了我,就算知道他是忠臣,也得找个由头‘敲打敲打’,让他知道:君是君,臣是臣,就算谏言,也得看皇帝的脸色。”
汉武帝刘彻:“其谋可采,其‘逆鳞’不可忍”
“魏徵劝李世民‘别穷兵黩武’,跟主父偃劝我‘别连年打匈奴’是一个意思,都是怕耗竭国力,这话有道理——我后来确实因为打匈奴太狠,让百姓受苦,还下了《轮台罪己诏》,要是早有个魏徵天天提醒,或许能少走点弯路。但他最让我不舒服的,是‘不给皇帝留面子’。我当年重用卫青、霍去病,就算有人说‘外戚专权’,也都是私下递奏折,哪敢像魏徵那样,在朝堂上跟我吵得面红耳赤?
再说他编《隋书》,把隋炀帝骂得一无是处,还说‘隋亡在失民心’,这话说得太直白了——皇帝治国,哪能没点‘帝王心术’?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有些错得自己悟,哪能靠臣子天天指着鼻子教?李世民能把他当‘镜子’,我顶多把他当‘谋士’,让他帮我想办法,但绝不能让他天天‘挑刺’——皇权要是被臣子‘谏’得没了威严,底下的人还怎么管?”
汉光武帝刘秀:“其‘忠直’可倚,其‘刚硬’可柔”
“我当年平定天下,靠的是‘柔道取天下’,最需要魏徵这样‘敢说真话’的臣。他劝李世民‘轻徭薄赋’,跟我称帝后‘休养生息、废除苛法’的思路一样,都是懂‘民心是根基’。但他不该在朝堂上硬刚——我手下的邓禹、冯异,劝我别冒进时,都是私下递话,既给我留面子,又能让我听进去。要是魏徵在我朝,我会让他当‘谏议大夫’,但会教他‘委婉进言’:比如想劝我别修宫殿,就说‘百姓刚安,需先囤粮备荒’,而不是直接说‘陛下奢靡’。忠臣得用,但得让他懂‘君臣相得’的分寸,别把朝堂变成‘吵架的地方’。”
隋文帝杨坚:“其‘治史’有功,其‘谏言’需管”
“魏徵编《隋书》,把隋亡的教训写得明明白白,说‘隋炀帝失民心、滥用兵’,这话没说错——我篡周建隋后,就是靠‘轻徭薄赋、严明律法’才稳住天下,要是早有个魏徵提醒杨广,隋朝也不至于亡得那么快。但他对李世民的‘谏言’太没规矩:皇帝治国,哪能事事被臣子管着?我当年设‘三省六部制’,就是让门下省‘封驳诏令’,但也得‘按制度来’,不能像魏徵那样,不管大事小事都硬顶。要是他在我朝,我会让他主持修史,继续总结历代教训,但绝不会让他天天围着我‘挑刺’——皇权得有威严,不然六部大臣都学他,政令还怎么推行?”
唐太宗李世民(自评视角):“失此一镜,朕再无自省之人”
“魏徵在时,朕每次想修宫殿,他就拿隋炀的例子堵我;每次想给公主多赏点嫁妆,他就拿‘礼法’压我;甚至朕晚年有点骄傲,他直接写《十渐不克终疏》,把朕的退步一条一条列出来,像打板子一样疼。但朕知道,他不是跟朕作对,是怕朕走歪路——当年若不是他劝朕‘轻徭薄赋’,贞观初年的百姓哪能那么快安稳?若不是他举荐马周,朕哪能得这么个能臣?
他最难得的是‘不怕死’——玄武门之变后,朕问他‘为啥挑拨我和太子’,他敢说‘太子不听我的才亡国’,这份坦荡,比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强百倍。后来他死了,朕去他家,见他家里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才知道他一辈子清廉,没拿过半点不该拿的钱。现在朕想找个人跟朕说‘你错了’,再也找不到了——那些大臣要么怕得罪朕,要么只说好听的,朕这面‘镜子’碎了,往后只能自己多琢磨,可哪有他在时那么踏实?”
唐玄宗李隆基(开元时期):“其‘清醒’可学,其‘固执’可弃”
“开元初年,我靠姚崇、宋璟整顿朝政,就需要魏徵这样‘敢说真话’的人——他能在盛世时提醒李世民‘别骄傲’,跟宋璟劝我‘勿贪边功’是一个道理,都是怕好日子过糊涂了。但他太‘一根筋’:比如李世民想给公主多些嫁妆,本是家事,他偏要拿‘礼法’说事,这就过了。我要是有魏徵,会让他帮我盯着‘吏治’,比如弹劾那些虚报政绩的官员,可绝不会让他管我的家事——皇帝的亲情往来,哪能被臣子用‘规矩’捆死?他要是敢像管李世民那样管我,就算他是忠臣,我也得把他调去外地,省得添堵。”
宋太祖赵匡胤:“这等忠臣该用,但得先立‘规矩’”
“魏徵的‘忠’没话说——对着李世民硬刚,不是为自己,是为国家,比我手下那些怕得罪藩镇的文臣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