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年杯酒释兵权,就是怕功臣专权,要是有魏徵这样的人在,他肯定会劝朕‘别一刀切’,既保功臣体面,又稳朝堂秩序,这话肯定在理。但他的‘谏法’得改改——朕是武将出身,最讲究‘君臣有别’,就算他谏得对,也不能在朝堂上让朕下不来台。
朕觉得,魏徵该当‘御史大夫’,专门管弹劾贪官、挑朝政毛病,但得跟他约法三章:第一,谏言得私下递奏折,别当着百官的面吵;第二,别拿‘隋亡’这种话吓朕,有问题就说问题,别上纲上线;第三,举荐人才可以,但不能结党——他当年推荐侯君集,后来侯君集谋反,这就是教训。总的来说,忠臣得用,但得用‘规矩’框住,不能让他‘恃忠而骄’,坏了皇权的规矩。”
宋太宗赵光义:“其‘谋’可学,其‘胆’可叹”
“我哥当年‘陈桥兵变’得天下,靠的是谋略;我灭北汉、征辽国,靠的是决断,但都缺个魏徵这样‘敢泼冷水’的臣。他劝李世民‘别亲征高句丽’,跟我征辽国前,有人劝我‘别冒进’是一个意思——要是我当年听进去,也不至于有高粱河之败。但他的‘胆子’太大了:敢跟李世民争‘公主嫁妆’,敢说‘陛下不如早年英明’,这份胆气,我手下的赵普都没有。赵普劝我,都是‘点到为止’,哪敢像魏徵那样硬刚?要是魏徵在我朝,我会让他当‘枢密副使’,帮我定军事谋略,但会跟他约法:‘谏言可以,但别在百官面前让我难堪’——皇帝的面子,比啥都重要。”
明太祖朱元璋:“其‘直’可嘉,其‘狂’该死”
“魏徵劝李世民‘轻徭薄赋’,跟朕当年劝郭子兴‘别滥杀百姓’是一个道理,都是知道‘民心是根本’,这话没毛病。但他敢在朝堂上跟皇帝顶嘴,还敢说‘陛下不如早年英明’,这就是‘大逆不道’!朕当年杀胡惟庸、蓝玉,就是怕臣子专权、敢挑战皇权,魏徵这性子,要是生在我朝,早被朕按‘大不敬’的罪名砍头了——朕治国,最恨‘恃才傲物’的臣子,就算你是忠臣,也得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哪能跟皇帝硬刚?
再说他编《隋书》,把隋炀帝骂得一文不值,这也不对——皇帝有错,该自己反省,哪能让臣子写进史书,让后人骂?朕编《大明律》,专门规定‘臣子不得妄议皇帝过失’,就是怕出魏徵这样的‘刺头’。李世民能忍他,是因为贞观朝刚稳,需要‘纳谏’的名声;朕不一样,朕从乞丐做到皇帝,靠的是‘铁腕’,容不得臣子跟朕叫板——忠臣可以有,但得‘听话’,不听话的忠臣,不如不用。”
明成祖朱棣:“其‘忠’当辨,其‘直’当用”
“我当年靖难,靠的是‘不服输’,也懂‘忠臣’的可贵——魏徵对李建成‘忠心’,后来又对李世民‘直谏’,这份‘事主以忠’的劲,比那些见风使舵的臣子强。他劝李世民‘约束皇权、重视民生’,跟我登基后‘减免赋税、修《永乐大典》’的思路一样,都是想让天下安稳。但他不该‘死磕规矩’:我当年夺侄子的皇位,要是有魏徵这样的人,肯定会说‘不合礼法’,但天下是打出来的,哪能被‘礼法’绑住?要是魏徵在我朝,我会用他的‘直’——让他帮我挑朝政毛病,管管贪官;但会教他的‘忠’——忠的是‘天下’,不是‘某个皇帝’,这样的臣,才真能用得放心。”
清圣祖康熙:“其‘谏’当学,其‘度’当控”
“魏徵是难得的‘清醒臣’——他不因为李世民是明君,就只说好听的,反而在盛世时提醒‘别骄傲、别奢靡’,这份眼光,比我手下的索额图、明珠强太多。朕亲政后,除鳌拜、平三藩,要是有个魏徵在,肯定会劝朕‘三藩别急着撤,先稳民心’,这话或许能让朕少打几年仗,少死些百姓。但他的‘谏言’得有‘度’——不能像他那样,不管场合、不管皇帝心情,上来就硬说。
朕觉得,魏徵该当‘詹事府詹事’,既帮朕管朝政,又教太子‘如何纳谏’,但得教他‘委婉进言’:比如想劝朕‘别修避暑山庄’,可以说‘今年河南水灾,百姓需要赈灾,不如先把钱用在赈灾上’,而不是直接说‘陛下修山庄是奢靡’。李世民把他当‘镜子’,朕把他当‘老师’——学他的‘忠直’,但不学他的‘刚硬’,这样既能听进忠言,又能保皇权威严,才是治国的正道。”
清世宗雍正:“其‘忠直’可取,其‘方式’可改”
“我治国最讲‘务实’,魏徵劝李世民‘轻徭薄赋、严惩贪腐’,都是实在事,比那些说空话的臣子强。他编《隋书》总结教训,跟我让张廷玉编《大清会典》定规矩,思路也一样——以史为鉴,才能少走弯路。但他‘犯颜直谏’的方式太蠢:明明可以私下递奏折说清道理,偏要在朝堂上吵,让皇帝下不来台,这不是‘忠’,是‘愣’。要是魏徵在我朝,我会让他当‘都察院左都御史’,专管弹劾,但得教他‘密折奏事’——有话私下跟我说,既不丢我面子,又能把事办了,这才是聪明臣子该做的事。”
清高宗乾隆:“其‘名’可造,其‘实’可弃”
“魏徵的‘直谏’,说白了就是李世民‘演’给天下人看的‘戏’——李世民需要‘纳谏明君’的名声,魏徵需要‘忠臣’的称号,两人一拍即合,成就了‘贞观之治’的佳话。朕也需要这样的‘戏’——朕让纪晓岚编《四库全书》,让刘墉管弹劾,就是想造‘君臣相得’的名声,魏徵这角色,纪晓岚就能演,还比他懂‘分寸’,不会让朕下不来台。
但真要学魏徵的‘硬谏’,朕可不干——朕是‘十全老人’,治国哪有那么多错?魏徵当年说李世民‘不如早年英明’,要是有人敢跟朕这么说,就算他是忠臣,朕也得让他知道‘天威难测’。再说他推荐的侯君集谋反,这就是‘识人不明’,朕用和珅、傅恒,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哪会像李世民那样,让‘问题臣子’混进朝堂?总的来说,魏徵的‘名声’可以学,用来装点盛世;他的‘硬谏’不能学,免得坏了朕的威严。”
李斯(秦朝丞相):“其才可用,其‘无矩’必祸国”
“魏徵懂治史、知民生,编《隋书》总结亡国教训,劝李世民轻徭薄赋,这份治世眼光,跟我当年帮始皇帝定郡县制、统一度量衡的思路有几分像,算个有本事的人。但他最大的毛病是‘没规矩’——君臣之间,当‘君令臣从’,就算皇帝有过,也该私下进言、委婉提醒,哪能像他那样,在朝堂上跟皇帝吵得面红耳赤,让君主失了威严?我当年劝始皇帝‘焚书坑儒’,不是要禁绝谏言,是要禁绝‘以古非今、妄议皇权’的乱象。魏徵这性子,要是在秦朝,早被按《秦律》治罪了——他所谓的‘直谏’,本质是‘恃忠而骄’,长此以往,臣子都学他跟皇帝硬刚,皇权还怎么稳固?最后只会像六国那样,乱在‘臣不遵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