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轧钢厂技术领域的一鸣惊人,像一阵风,也吹进了四合院后院那座静谧的小楼。娄父坐在书房的红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田黄石印章,听着妻子低声转述着从厂里家属区听来的消息。
“……说是连苏联专家都挠头的机器,让他给修好了。张厂长当场就拍了板,奖励了这个数。”娄母伸出三根手指,压低声音,“还特批他看那些洋文书的技术资料。老头子,这何雨柱,怕不是个池中物啊。”
娄父“嗯”了一声,目光深沉。他想起不久前那次密谈,何雨柱侃侃而谈香港、退路,那份远超年龄的沉稳与远见,如今看来,并非无的放矢。一个有如此技术天赋,又懂得藏拙、步步为营的年轻人,他的“提醒”,分量陡然重了许多。
“晓娥呢?”娄父问。
“在屋里看书呢,自打上次何师傅来过,她安静了不少,常一个人发呆。”
娄父沉吟片刻,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前院何雨柱那间亮着灯的小屋。他心中那个原本模糊的计划,渐渐清晰、坚定起来。风险固然有,但何雨柱展现出的能力和潜力,让他觉得,值得一搏。他决定,启动那个“南移计划”,而且要加快步伐。第一步,就是让晓娥以“进修”的名义,先去广州探探路。
与此同时,中院刘家,却是另一番光景。刘海中灌了几口劣质散酒,脸红脖子粗,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唾沫横飞:“修个机器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个臭厨子!你看他现在得意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还有易中海那个老狐狸,缩起来了!这院里,得有人出来主事!”
二大妈在一旁提心吊胆:“他爸,你少说两句吧!何雨柱现在可是厂里的红人,连厂长都高看他一眼,你可别去触霉头!”
“红人?我呸!”刘海中酒气上涌,妒火中烧,“我看他就是走了狗屎运!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要向厂里反映,他一个厨子,凭什么看技术资料?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窃取国家机密!”
这个念头一出,就像野草一样在刘海中心里疯长。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举报有功,受到厂领导赏识,重新挺直腰板,甚至取代易中海位置的场景。他翻箱倒柜找出纸笔,就着昏暗的灯光,开始绞尽脑汁地写举报信,罗织着何雨柱“不务正业”、“窥探技术秘密”、“生活腐化”(指何雨柱偶尔改善伙食)的莫须有罪名。
几天后,这封充满错别字和酸腐气的举报信,悄悄躺在了厂办信访科的桌子上。然而,它甚至没能掀起一丝涟漪。信访科的人一看是举报风头正劲的何雨柱,内容又空洞无物,直接当作无效信件处理了。张厂长得知后,只是冷笑一声:“这个刘海中,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反而对何雨柱更加维护。
刘海中左等右等,没等来任何动静,反而感觉车间主任看他的眼神更冷了,以前巴结他的几个徒弟也躲着他走。他这才慌了神,知道自己又办了一件蠢事,吓得接连几天称病没敢上班,彻底成了院里的笑话。
何雨柱从车间郭大爷那听到风声,只淡淡一笑,连【霉运贴】都懒得给刘海中用。这种跳梁小丑,已经不值得他浪费任何精力。他将系统刚刚奖励的技能点,全部加在了【宗师级电工技能】上,一道明悟涌上心头,许多关于精密电路控制、弱电信号处理的知识豁然开朗。他感觉,自己离真正吃透一些更先进的设备原理,不远了。
周末,何雨柱去百货大楼买毛线,想给雨水织件毛衣。在布匹柜台,他意外地遇到了娄晓娥。娄晓娥正在仔细挑选着几种厚实的棉布,看到何雨柱,她明显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随即低下头,轻声打招呼:“何……何师傅。”
“娄姐,买布呢?”何雨柱点头回应,目光扫过她选的布料,都是深色、耐磨的款式,不像是她自己平时穿的。
“嗯,做几件出门穿的衣裳。”娄晓娥含糊地应了一句,飞快地付了钱,抱着布就走了,脚步有些匆忙。
何雨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雪亮。出门的衣裳?去南方?娄家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看来,娄父是下定决心了。
他不动声色地买好毛线,回到院里。刚进前院,就听见贾家传来棒梗的哭闹和贾张氏的骂声:“……赔钱货!生个儿子也是讨债鬼!……这日子没法过了……”
秦淮茹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出来,眼眶泛红,看到何雨柱,慌忙低下头,快步走回屋,“砰”地关上了门。何雨柱摇摇头,贾家的烂摊子,他无心也无力去管。
夜幕降临,何雨柱的小屋里灯光温暖。他摊开一本英文的机床液压原理书,结合图纸,仔细钻研着。于莉和娄晓娥(院里的)坐在一旁,一个练习绣花,一个看扫盲课本,气氛安静而祥和。她们都知道何雨柱在学厉害的东西,不敢打扰,但能陪在一旁,心里就觉得踏实。
何雨柱偶尔抬头,看看她们,心中一片平静。四合院是他的根,也是他的掩护。在这里,他是厨子何雨柱,是热心师傅何雨柱。但在他心里,一张更大的蓝图,正在清晰的勾勒。风暴来临前,他必须积攒足够的力量,才能护住这一方小屋的安宁,才能在未来,拥有搅动风云的资格。
他拿起铅笔,在图纸的空白处,轻轻写下了几个英文缩写和计算公式。那是关于集成电路封装技术的一点前瞻性思考。路,要一步一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