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至这个人,你了解多少?”我忍不住跟他打听,如果能搞清楚姜至的立场,说不定就能确定或者排除陈桥的嫌疑。
“你知道的,我们防盗办各个小组之间很少平级交流。”
他一边回想一边说道,“我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这个人身手很好,而且手段了得,虽然加入防盗办时间不长但屡立奇功,深得上面器重,他们似乎有意培养他接老陈的班。”
“所以,是有可能防盗办的很多工作也会经他的手?”
迟疑片刻,他点点头,再一次问道:“岭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一时间我心如明镜,或许我可以作出这样的推断,陈桥和姜至他们中总有一个有问题。
只是没证据,就这么妄下定论多少有些武断,我摇摇头:“算了,不管他是在什么情况下离开的,既然他走得这么从容,身手又不是一般的好,最后肯定能应付得了,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前往乌鹊山,说不定他也会找到那里去。”
他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觉是没法再往下睡了,我们索性收拾好东西再次出发。
我们顺着河道又走了小半个钟头,它在前面一分为二出现了岔路,君耒连忙拿出指疒珠往玉盘里一扔,不料它骨碌碌一转,最后居然一动不动地停在了凹槽正中央。
“咦?”君耒有点傻眼,下意识看了看我。
我也有些意外:“它没有明确的指向,说明周围的疒气分布得非常均匀,如果不是附近还存在着一股规模相当的刹梭在干扰,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咱们到地头了?”他听出了我的弦外音,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左右一阵张望,“就是不知道哪边能过去……”
突然,他身形一顿,话音也戛然而止。
“怎么了?”见他直勾勾地盯着那边,我暗暗皱眉,目光本能地顺着他的视线一扫,下一秒我也愣住了。
不远的岩壁有一个地方微微外凸,手电光打过去落下一大片阴影,让人看不分明,而就在这阴影之中,一个脑袋若隐若现,可能是角度问题,从我这边观察它远比普通人的要大,还有点眼熟,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岭哥,你找个地方躲一躲,我过看看。”
君耒在防盗办也算见多识广,倒也没慌,一边朝我示意,一边拔出枪快速上膛。
“什么人?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片沉寂,那个巨大的脑袋仍旧原模原样地杵在那里,动都不带动的。
山不来就我们,那只能我们去就山了,君耒握着枪小心翼翼靠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油然生出一股不安,他离那边愈近它就愈强烈,偏偏这时候对方往这边转了转头,别说君耒,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就是它这一动,它的整个轮廓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我是越看越觉得诡异,怎么形容呢,明明它是面向我们的,侧面却也有鼻子有眼,像是一个人长了两张脸……
不,也许不只两张,我终于意识到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当机立断喝道:“小心,他的那些面具里都藏了毒!”
奈何已经晚了,就在我开口的一瞬间,一张五彩斑斓的脸探了出来,它眉心的第三只眼睛猛地一鼓,眼球上那些细密的孔洞里冷不丁喷出来一股白色烟雾迎面卷向君耒,不到三秒钟他身形一晃,一头栽倒在地。
“君耒!”我下意识想过去查看他的情况,可还没等我迈开脚步,那张脸突然往旁边一扭,另一张脸轻轻抬起,缓缓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