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刚擦黑,
苏苏正趴在桌边摆弄新得的银钗,听见院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立马像只轻快的小鸟似的蹦起来,一路跑到门口去迎。
“费文典!你可算回来了!”她扑到男人跟前,目光瞬间被他手里那只精致的玻璃瓶子勾住,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
“你手里拿的什么呀?这瓶子亮晶晶的,怪好看的!”
费文典见她这副好奇模样,眼底漾开笑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是我托城里的朋友带来的洋玩意,叫红酒。据说女孩子都爱喝,特意给你带的。”
他说着,便拉着苏苏走到桌边,从怀里掏出两只小巧的高脚杯,小心翼翼地拧开瓶塞,暗红色的酒液缓缓流入杯中,还带着淡淡的果香。
苏苏早就踮着脚凑在一旁,鼻尖萦绕着从未闻过的香气,馋得直咽口水。等酒杯递到手里,她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大口,先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细细回味起来——那酒不似白酒那般辛辣,反而带着点甜,咽下去后喉咙里还留着淡淡的醇香。
“哇!”苏苏眼睛一下子亮了,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抓着费文典的胳膊晃了晃,声音里满是欢喜,
“费文典,这酒好好喝!比我爹藏的米酒还香!我还要,你再给我倒点!”
费文典看着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像颗熟透的桃子,忍不住失笑,却没急着给她续杯,反而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带着点打趣:
“苏苏,我们上个月刚拜过堂,如今已是夫妻了。你总一口一个‘费文典’地叫,是不是有点生分了?”
他本以为苏苏会害羞,没成想小姑娘却不屑地“哼”了一声,猛地抽回手,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像只气鼓鼓的小狐狸:
“夫妻怎么了?费文典就是费文典,难不成还得改叫别的?”
她顿了顿,瞥见男人眼底的笑意,又故意加重了语气,
“再说了,我就爱叫你名字!费文典,我要喝,你到底给不给我倒酒?”
看着她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费文典哪里还舍得逗她,连忙举起酒瓶投降:
“倒倒倒,我的小祖宗!这一瓶都给你,管够!”说着便重新给她满上,还不忘叮嘱,
“慢些喝,这酒虽不烈,喝多了也会醉的。”
苏苏才不管这些,捧着酒杯又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滋味漫上心头,她偷偷抬眼看向费文典,见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脸颊又热了几分,却还是嘴硬道:
“谁要你让着我,我自己能喝!”
费文典没戳破她的小别扭,只是拿起另一杯酒,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声音温柔得能溺出水:
“好,那我们一起喝。不过你要是醉了,可得靠在我身上,别摔着。”
苏苏脸颊更红了,小声“嗯”了一声,低头抿着酒,心里却像揣了块暖烘烘的糖,甜得发慌。
桌上的红酒瓶已空了大半,四只高脚杯歪歪斜斜地躺着,苏苏捧着最后半杯酒,身子晃得像风中的柳枝。
她又仰脖喝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浸湿了衣襟,她却浑然不觉,只眯着眼睛傻笑,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像枝头熟透的苹果。
“费文典……这酒真好喝……”
她含糊地说着,舌头都有些打卷,抬手想再去够酒瓶,身子却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费文典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掌心贴着她滚烫的后背,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祖宗,这都第四杯了,再喝下去,明天头疼可有你哭的。”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迷迷糊糊的模样,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汽,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喉结动了动,轻声道,
“苏苏,之前跟你说的,该叫我什么了?”
苏苏眨了眨眼,眼神还有些涣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甜笑,软软地靠在他肩头,声音黏糊糊的:
“哥哥……”她伸手捧着费文典的脸,指尖轻轻蹭过他的下颌,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哥哥,你真好看,比戏本子里的状元郎还好看。”
这话听得费文典耳根发烫,连带着脸颊都染上了薄红。
他握着苏苏的手,指尖传来她掌心的温度,心像被羽毛轻轻挠着,又软又痒。
“傻丫头,”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化出水,
“苏苏,你更好看,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好看。”
话音刚落,他便俯下身,轻轻吻上了苏苏的唇瓣。她的唇软软的,还带着红酒的甜香,像一颗熟透的浆果。
费文典的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可渐渐的,这吻便染上了几分急切,他扣着苏苏的腰,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
空气里的酒香混着两人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暧昧又缱绻。苏苏起初还有些发懵,可渐渐的,她也抬手勾住费文典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的吻,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乖乖地任由他抱着。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
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