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提款机”,郑文山又提出了一些小要求。
“再给我一张自行车票,一张收音机票,还有一张手表票。”
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命令。
李怀德还能说什么?只能拉开抽屉给郑文山找,还不忘写上一张奖励票据的原因。
在离开李怀德办公室之前,郑文山警告了一句:“我劝你最好不要打我手里照片的主意,我会洗出来交给几个人,这些人里只要有一人出事,那你就玩完了。”
李怀德闻言,心中猛地一沉。
是的,这还真就是他刚刚的想法。
在办公室里开枪动静难以掩盖,风险太大。
但只要郑文山走出这扇门,死在“意外”或者“下乡采购”路上,岂不是一了百了?
到时候相机和底片自然能拿回来,所有的威胁都将烟消云散,他李怀德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李厂长。
可郑文山这句轻飘飘的警告,将他刚刚想到的后路彻底斩断。
“郑文山,你怎么能把照片给别人?!”
李怀德似是要扑过来抓住郑文山的胳膊,“你……你不能这样!你把照片给了别人,那……我的把柄岂不是落在了更多人手里?!这绝对不行!”
郑文山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闻言回头,脸上露出一抹嘲弄。
“放心吧,李厂长。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保证,这些放在别人手里的东西,就只是‘放着’而已,绝不会给你造成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但你要是……后果你懂的!”
……
走出李怀德办公室,郑文山心情颇为舒畅,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也有可能是外边的空气确实比房间里那股无刻不在的石楠花味要好得多。
不过,他内心也忍不住自嘲了一下:
“唉,咱这穿越者混得着实有点“菜”,混了这么久,几张基础票证,还得靠‘勒索’李怀德才能凑齐。”
“跟那些给李怀德送资源换票据的同行相比,真是全靠自己‘努力’啊!”
果然,“努力”就有回报!老祖宗诚不我欺!
郑文山吹着口哨走下楼梯,再次印证了那个朴素的道理——与其艰苦奋斗,不如拿捏领导。
这才是通往幸福生活的康庄大道哇!
……
秦淮茹几乎是逃也似的从李怀德办公室冲了出来。
直到拐过走廊转角,确认身后无人,她才敢停下脚步,背靠着墙壁,大口喘着气。
那些粗糙的麻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
那清晰的轻微勒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刚才经历了何等不堪的一幕。
郑文山这狗东西可真不是人,他让自己跟李怀德一起摆出健身动作还要拍照就算了,可他怎么能想出这么阴毒的法子来作践人?
居然要让自己带着这些麻绳回去让傻柱看到!这根本就是羞辱!
她此刻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立刻把这些该死的东西从身上弄下去。
可她能去哪儿?
思来想去,竟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她只能强忍着,低着头,一步步挪回工会办公室。
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她埋着头,假装全神贯注地工作着。
她不敢抬头,不敢与任何同事有眼神交流,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仿佛只要有人跟她搭一句话,就能立刻看穿她单薄外衣下隐藏的秘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解开?
绝望之中,一个念头像划过夜空的闪电,突然照亮了她混乱的思绪。
‘等等……郑文山让我这样回来,不就是为了羞辱我,看我的笑话吗?’
‘可如果…我利用好这副样子,说不定…能一举解决眼前最大的麻烦!’
……
终于熬到了下班铃声响起。
秦淮茹随着人流出了办公室,低着头,步履匆匆。
一路上,她觉得每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人,投来的目光都似乎带着穿透力,能轻易看穿她的衣服,看到她衣服下遮掩着的秘密。
这种错觉让她浑身战栗,皮肤上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光想着怎么利用这事了,还不觉得有多难受。
可现在,每走一步,那清晰的感觉,都在提醒她此刻的处境,让她羞耻得几乎要晕过去。
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秦淮茹也顾不上先去后院刘海中家接小当了,径直冲进自家房子,反手“哐当”一声把门紧紧关上。
傻柱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堂屋后墙边那块用木板临时搭起来的床铺上。
自从前些天两人彻底闹翻后,秦淮茹就强硬地让他睡在了这里。
里屋的门晚上可以从里面插上,这样她带着小当睡在里面,才能安心,不用担心傻柱会半夜闹出什么幺蛾子。
傻柱见秦淮茹一个人急匆匆地进来,连小当都没抱回来,心里有些奇怪,便从床铺上坐起身。
尽管两人已经撕破脸,但傻柱对秦淮茹还是存着很多美好的想象。
他带着一丝讨好和疑惑问道:“秦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当呢?”
秦淮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缓缓地走近傻柱,在离他床铺只有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然后,在傻柱疑惑的目光中,秦淮茹抬起手,手指搭在了自己衣领的第一颗纽扣上。
轻轻一捻,纽扣解开了。
接着,是第二颗。
傻柱的眼睛瞬间直了,呼吸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得粗重。
‘难道……难道秦姐是想通了?要跟我好好过日子了?’
‘不然她怎么没带小当回来,而且……而且还在我面前脱衣服?这是要跟我……?’
‘对,没错,绝对就是这样,从贾东旭瘫痪死亡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月了,秦姐肯定也很想的……’
这样想着,傻柱浑身血液沸腾,直往断腿附近冲击。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秦淮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然而,随着秦淮茹解开的扣子越来越多,敞开的衣襟越来越大,傻柱脸上的期待,慢慢凝固,然后碎裂!
当秦淮茹完全解开外套,任由衣服向两边滑落。
傻柱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看到了什么?
只见秦淮茹雪白的身体上,一道道棕色的麻绳,以一种他无法理解、却又本能感到极其**的方式,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