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朔风卷过灰岩县西境的荒原,带着刺骨的凉意,却也吹动了狼牙堡高昂的战旗。决定既下,狼牙堡这台高效的战争机器立刻发出了轰鸣。东线,由霍去病统领的偏师如同蛰伏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前出至边境要隘,依托前期修建的工事,构筑起一道钢铁防线,冰冷的眼神时刻注视着赤焰原的方向。
而主力西进的大幕,则由一场迅疾如风的突击正式拉开。
霍去病在奉命东移前,接到了最后一个先锋命令:扫清西进道路上的障碍,为主力打开通道!
他没有丝毫迟疑,率领着麾下八百最精锐的游骑,如同离弦之箭,率先冲出了狼牙堡的西大门。马蹄踏碎冻土,卷起漫天雪尘,目标直指西面百里外,几个盘踞在交通要道上、各自为政、实力弱小却时常骚扰商旅的小型山寨和流寇营地。
这些势力,最大的不过三四百人,小的只有几十条枪,平日里靠着劫掠过往行商和欺负周边村落为生,根本未曾想过会有一支如此精锐的正规军,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季节,以如此决绝的姿态对他们发动攻击。
第一个倒霉的,是占据“黑风峡”的“黑风寨”。寨主还在搂着抢来的女子饮酒取暖,就听得寨门外杀声震天。
霍去病根本没有废话,甚至没有劝降。他亲自率领两百精骑,利用马速和连弩的犀利,一轮冲锋就撕开了简陋的寨门。寨内匪徒惊慌失措,如同无头苍蝇,许多人还没摸到兵器,就被精准的箭矢射倒,或是被锋利的马刀砍翻。
战斗毫无悬念,仅仅一刻钟,黑风寨便被攻破,寨主授首,残余匪徒或降或逃。霍去病下令将缴获的少量粮食分给附近被欺凌的村民,并将寨主头颅悬于峡口,以儆效尤。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西境。
“狼牙堡打过来了!”
“黑风寨完了!一刻钟都没挡住!”
“快跑啊!”
另外两个小型势力闻风丧胆,一个试图据险而守,被霍去病派小队绕后奇袭,瞬间崩溃;另一个则直接放弃营地,裹挟着财物向西逃窜,被霍去病的游骑追上,一番冲杀,只留下满地狼藉。
短短五日,霍去病便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了西进道路上的三股障碍,打通了前往落星丘陵的通道。其兵锋之锐,行动之速,让所有听闻者胆寒。
就在霍去病扫清通道的同时,杨帆亲率的主力大军,也已准备就绪。
隆冬时节,一支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开出狼牙堡。旌旗招展,刀枪如林,肃杀之气冲散了冬日的沉闷。周丕率领的陷阵营作为前锋,重甲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毛林统率的中军步卒阵容严整,步伐坚定;龙且负责后卫及辎重护卫,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军中还随行着大量匠作营的工匠和负责搭建营寨的辅兵。
杨帆一身玄甲,外罩黑色大氅,坐骑神骏,位于中军位置。诸葛亮与贾诩分乘马车,随军参赞。整个队伍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沿着霍去病开辟的通道,坚定地向西推进。
张玄留守狼牙堡,总揽全局。他调度着庞大的后勤体系,无数的粮草、军械、药材从仓库中调出,由征调的民夫和驮马组成的运输队,源源不断地沿着新拓宽的道路送往西进大军。整个狼牙堡控制区,都为了这场西征而高效运转起来。
大军所过之处,沿途那些原本处于观望、甚至有些敌意的小村落和零散聚集点,无不望风归附。他们早就听闻了狼牙堡的威名和《狼牙律》的仁政,如今亲眼见到这军容鼎盛、纪律严明的大军,更是心生敬畏。许多村落主动派出老者,奉上仅存的粮食和酒水,以示臣服。
杨帆对此一律以礼相待,重申《狼牙律》的条款,承诺保护他们的安全,并按照律法征收合理的赋税,绝不扰民。这些举措,进一步安定了后方,也为大军赢得了“仁义之师”的名声。
西进之路,开局顺利,势如破竹。
十日后,大军抵达落星丘陵边缘。眼前的地势开始变得起伏,一条名为“澜沧江”支流的宽阔河水横亘在前,河对岸,山峦叠嶂,林深树密,与灰岩县的平旷景象截然不同。这里,才是真正考验的开始。
霍去病的先锋骑兵早已在河岸建立起简易桥头堡,并搜集了对岸“七星宗”和“水寨联盟”的初步情报。
杨帆立马河边,望着对岸那陌生而充满机遇的土地,心中豪情与谨慎并存。他知道,扫清外围障碍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硬仗,即将在这片资源丰饶、势力错综复杂的丘陵地带展开。
西进序曲已然奏响,而更加波澜壮阔的乐章,正等待着他去谱写。狼牙堡的兵锋,将继续向西,直至将这落星丘陵与澜沧水畔,尽数纳入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