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听着刘氏和王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絮叨完,眉头微蹙:“送儿子入官学?你们的儿子都多大了?”
王氏垂首,脸颊染着几分羞赧,轻声回道:“大的十二岁,小的六岁。”
刘氏连忙附和,语气里带着些许小心翼翼:“我家大的十一,小的也是六岁。”
说罢,两人齐齐抬眼望向张锐轩,眼底藏着难掩的忐忑。
张锐轩低头沉吟片刻,抬眼时神色已缓:“想让大的入学,还是小的?”这两个女人跟着自己七八年,向来安分,从未提过别的要求,这点心愿,于张锐轩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王氏与刘氏闻言,脸上瞬间绽开喜色,异口同声道:“难道还能两个一起入学?”
张锐轩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们:“为何不能?只是你们也别抱太高期望——十几岁早已过了启蒙最佳年岁,将来学业怕难有大成;倒是那六岁的老二,正是开蒙的好时候。”
两人却毫不在意,笑得眉眼弯弯:“能进官学识些字,不做睁眼瞎便够了,哪敢奢求为官作宰。”
不过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其实两个大已经入学了几年,今年私塾先生说可以去试一试童生试,可是需要禀生结保,两个人哪里认识什么秀才公,就打起官学的主意。
正说着,炉上的水咕嘟咕嘟沸了,水汽氤氲而上。
一杯热茶饮尽,张锐轩放下茶盏,目光带着几分戏谑扫过两人:“你们特意请少爷上来,总不至于只为喝杯茶吧?”
王氏与刘氏四目相对,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了然与羞赧,随即温顺地应了声“是”,姿态柔婉得如同驯养多年的猫儿。
她们深知,这位侯府世子什么都不缺,唯独偏爱她们这般温顺听话、任打任骂的模样。些许委屈算什么,只要世子爷肯出钱出力,让儿子们有出息,这点“苦”她们甘之如饴。
“奴婢们愚钝,没能早些想办法,劳烦少爷费心,本就该受罚。”王氏声音低柔,刻意放软了语调,带着几分娇怯,指尖轻轻攥着裙摆。
刘氏连忙附和,脸颊泛着薄红:“是奴婢们贪心了,还请少爷责罚,也好让奴婢们安心。”
两人说着,微微垂首,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主动为张锐轩找着“教训”的由头。
张锐轩看着她们乖巧顺从的模样,眼底戏谑更浓,语气带着几分故作严厉的调侃:“既然你们这般懂事,少爷自然要好好‘教导’一番,省得日后再这般莽撞,平白惹麻烦。”说罢,便作势要抬手。
“少爷打得好……”
“谢少爷教诲,谢少爷赏赐……”两人齐声应着,脸颊却因这带着暧昧的“责罚”愈发娇艳。
张锐轩见她们这般模样,心中因刘锦等人卷走几十车银元的郁气消散了大半。放缓了语气,带着几分歉意问道:“没打疼你们吧?要不要少爷给你们揉一揉?”说着,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过去,“这里有几块银元,拿去买点药膏敷敷。”
王氏与刘氏异口同声道:“乡野之人哪有这般娇贵。”手上却毫不迟疑地接过荷包,心里暗自想着:这是少爷的赏赐,不拿白不拿。
张锐轩话锋一转,眼神沉了沉:“说说是哪个官学,竟敢如此欺凌你们?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少爷替你们出头,收拾他们!”
刘氏心中一喜,知道世子爷终究是答应了。抬眼看向张锐轩,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伸手道:“少爷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张锐轩闻言失笑,也不推辞,伸手便朝刘氏掌心递去。指尖刚触到那片温热柔软,便觉一股巧劲猛地传来。猝不及防,身子一倾,重重跌进了刘氏怀里。
鼻尖瞬间萦绕着淡淡的脂粉香,混着方才茶水的清冽,肌肤相贴的温热柔软让张锐轩心头一颤,险些窒息。
耳边传来刘氏压抑不住的轻笑,带着几分得逞的狡黠。王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也捂嘴笑了起来,眼底满是促狭。
张锐轩稳住身形,低头看向怀中人,挑眉道:“好你个刁钻的小妇人,竟敢算计起少爷来了?”
刘氏脸颊绯红,却丝毫不惧,反而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声音软糯得像棉花:“奴婢们也是有需求的呀,王姐姐你说是不是?”
王氏闻言,俏脸一红,啐了她一口:“你自己需求不满,可别拉上我!”
张锐轩哈哈大笑,顺势将两人都往怀里带了带:“不赖你们,是少爷我有需求。”
张锐轩看了看天色,日头正盛,便朗声道:“走,我们找那个老学究去,本世子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般大胆,敢拒收我的好大儿子!”
王氏与刘氏闻言,俏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各自攥了粉拳,轻轻捶在他肩头胳膊上,力道软得像棉花,却带着几分娇嗔:“少爷胡说什么!那是我儿子,可不是你的!”
张锐轩捉住两人的手腕,眼底笑意更深,戏谑道:“你们的儿子,不就是我的儿子?都是跟着我混饭吃的,分这么清楚做什么?难不成,你们还想跟我见外?”
张锐轩顿了顿,手掌轻轻捏了捏两人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引诱,“不如,你们两个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张锐轩全然没察觉,两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与慌乱。
王氏与刘氏被张锐轩这话逗得浑身一僵,脸颊红得几乎要烧起来,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张锐轩的衣袖,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羞赧与无措,嘴唇嗫嚅着,半天没敢出声。
刘氏性子稍显大胆,憋了片刻,终究抵不过张锐轩眼底的戏谑与期待,声音软得像羽毛,带着几分颤抖的娇憨:“相……相公……”
王氏见状,也咬了咬下唇,脸颊埋得更低,声音细若蚊呐,却清晰地传了出来:“相……相公……”
这声称呼一出,两人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锐轩听得心头一酥,哈哈大笑起来,语气里满是得逞的愉悦:“这才乖嘛。走了,我的好娘子们,陪少爷去会会那个老学究,替咱们的‘好儿子’讨个公道!”